那天他抛下了一切 
来到冰冻的贝加尔湖 
零下40多度的温度 
让湖面形成近两米的冰 
汽车可以在上面肆无忌惮地行驶 
他打开车门
伸出一条腿
这个从城里来的家伙
第一次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雄伟 
他们来到湖对面的岸边 
这座与世隔绝的小房子
是他此行的目的 
花8000元
从业主那里买下这个地方 
前任主人留给他一把猎枪 
他很困惑 
不打猎 要它做什么 
他派来的司机意味深长地说
防患于未然
临走前
前房主笑着说
“在这儿自杀再合适不过了”
对他来说 
这家伙是个大冤种 
但是对于寻求自由的阿迪来说 
他想要的是这种沉默 
空虚的孤独
世界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现在他拥有的只有自由 
虽然地方不大
但是一个人睡正好 
在下午
刺骨的寒风呼啸而来
让他领略了大自然的无情
食物箱被冻住
他只能拿了两袋番茄酱
直到晚上
他才发现水壶里没有水了
他又来到门口拿来一块冰
放进锅里融化
屋外刮着大风屋里漏着小风
钻进睡袋阿迪准备睡上一党
半夜他突然被冻醒
火炉里的柴已经烧尽
添上两瓣柴火
温暖的火苗再次燃起
第二天
他静静地站在湖面
感受这来之不易的宁静
他把带来的物资整理进仓房
把屋子简单的
“装修”一番
割掉没用的窗帘将架子摆满书籍
就这样来到了晚上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
简单而又丰盈的孤独
一根蜡烛
一杯热茶
窗外的小雪不紧不慢
飘飘洒洒
然而半夜
他突然听到轰隆的巨响
他穿上衣服来到外面
发现
原来那是冰面开裂的声音
他趴在地上聆听着
来自大自然的音乐
倒上一杯酒暖身又惬意
相较城市这里的时间缓缓流
他自由自在 
没有了生活的束缚
下午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在冰面凿了一个窟窿
他终于洗了一个热水澡
打开大门
他舒舒服服的撒了一泡
在这里他想怎样就怎样
阿迪心血来潮
又打算到冰水里泡一泡
然而身旁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叫声
一头熊就在不远处
他赶紧躲进水里
单枪匹马浑身赤裸
怎么说他都不是这头熊的对手
待它离开湖边走向房子
阿迪赶紧回到浴室
棕熊进到仓房
在里面折腾了一番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没了声音
他战战兢兢的走出浴室
带来的物资都被棕熊祸祸完了
阿迪带着猎枪准备打猎
终于在森林中
他发现了一只梅花鹿
他举枪瞄准
这一枪没有打中
梅花鹿受惊逃走
他追上去想再来一枪
却不小心踩到了捕兽夹
幸运的是
阿迪穿了高帮登山靴
看来打猎是没办法实现了
第二天一早他穿上滑冰鞋
拖着一个雪撬准备到对面采购物资
在冰上滑行了五个小时
他终于见到村庄
得知阿迪的遭遇村民推断
那个捕兽夹应该是十年前的
一个逃命的杀人犯留下的
这么多年他早就横尸遍野
或者离开那个鬼地方了
村民好心提醒接下来的几天
最好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
一场暴风雪要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
阿迪一直呆在屋里
晚上他不得不睡在火炉旁
才能让自己暖和起来
隔天他想往火炉里添柴
却发现柴火已经烧光了
他只能来到外面取些柴火
可转头却发现
自己迷失了方向
暴风雪将他淹没能见度几乎为零
对此毫无经验的阿迪
慌乱中走到了湖边
他在暴风雪中无助的呐喊
开枪
可空无一人的贝加尔湖畔
根本就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绝望的跪在冰面
任由暴风雪将自己吞噬
暴风雪接近尾声
阿迪被一把拖走
一个男人背着他将他救了下来
男人将他带回小屋
点燃火炉
随后便径自离开了
第二天阿迪醒了过来
火炉旁也被堆满了柴火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不知道是谁将他救了回来
根本就没有人在这片森林生活
他四处寻觅
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阿迪决定练习一下枪法
但更多的是想
引出救自己的男人
突然远处传来枪响
那个男人果然出现了
他自称是一位偷猎者
并十分严肃的提醒他
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
“明白吗” 
“明白”
男人提出教他射击
剩余的子弹归他所有
就这样男人稍加点拨
阿迪便学会瞄准了
男人接过子弹
便准备离开这里
阿迪心知肚明
他就是十二年前
消失在这里的杀人犯
这么多年他是怎样活下来的
阿迪感受到了这个家伙的坚强
第二天他主动寻找男人
不曾想他却主动接近阿迪
“你在找什么” 
“你想干什么” 
阿迪真诚的向他自我介绍
并讲述村民认为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叫阿迪”
男人终于摘下面罩
露出了沧桑的样貌
他带阿迪来到深林中
阿迪算是见识了什么才叫狩猎
男人举枪
一枪命中
梅花鹿跑了没多远便倒在地上
他们拖着战利品回到湖边小屋
阿迪给他倒了一杯酒
男人一饮而尽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喝的第一口酒
阿迪想更加的了解他
但男人还是保留了一丝防备
编造自己是湖对面的村民
他告诉阿迪这里不适合生存
随后便带着另一半鹿肉离开了
第二天阿迪正在劈柴
突然一架直升机出现
一个男人端着抢不断射击
他以为男人被发现了
阿迪急忙穿上衣服来到深林中
他不断呼喊担心那个男人的安危
终于他得到了男人的回应
“你还好吗” 
阿迪这才得知
这是某个暴发户猎熊来了
他们顺着血迹寻找受伤的棕熊
然而到了山顶男人却说
现在要尽快回去
暴风雪要来了
可两人紧赶慢
还是没能逃出暴风雪
他们只能顺着湖边不断前行
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葬身于此
经验老道的男人
终于找到希望
石墙融化的雪水再次结冰后
与石墙见筑起了一道屏障
而里面拥有可以躲避风雪的空间
男人用雪堵住洞口
他们暂时安全了
但阿迪被困意席卷
男人叮嘱他千万不能睡觉
为了让他提起精神
他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十几年前的某一天
他遇见了曾经军队的上司
两人举杯欢畅一人喝了两瓶伏特加
转场后到了上司家里
上司喋喋不休的讲述他的别墅
三两个漂亮的女儿
新买的汽车
还有谁上了“清华北大”
而他却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嫉妒 愤怒让他冲昏头脑
对上司一顿臭骂
两人打了起来
他借着酒劲儿拿起一旁的刀子
结束了这位上司的生命
但他不能被判刑
更无法面对自己的家人孩子
“你杀了一个人但也救了一个人”
“你救了我的命”
这一刻他卸下了所有防备
接受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我叫阿列克谢”
“姓奥西波维”
阿列克谢钻出洞口
暴风雪已经离去
两人劫后余生
阿列克谢带他回到自己的木屋
阿迪看到木板上的痕迹
这么多年他一直算着时间
十五年的追诉时效一过
他就可以回家了
阿列克谢拿出一张照片
再坚持三年他就能见到孩子了
他问阿迪是否有儿女
阿迪顿了顿
他当然没有
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逃避
逃避无聊
空虚的生活
逃避那个碌碌无为的自己
“我只想知道自己是否有精神世界”
“我从未感觉自己如此地有活力”
“如此地自由”
“我才是真正地生活”
在这里他的确找到了
他渴求的
自由的精神世界
两人越走越近
让阿迪意外的是
阿列克谢竟然还有一套钓鱼的工具
两人把酒言欢直到半夜
今天是阿迪的生日
他点燃了一根信号棒
作为庆祝生日的烟花
然而第二天一早
一辆车却缓缓驶来
阿列克谢听到声音
一看大事不妙赶紧躲进仓房
阿迪这才发现有人要来了
他急忙收起酒杯
藏起阿列克谢的被子还有衣服
躺在床上装做若无其事
村民看到了昨晚的信号来查看情况
他们告诫他不要再钓鱼了
马上就要开春冰面会逐渐融化
到时候会变得很危险
一个村民的朋友想买下这个房子
但阿迪却不想卖掉
更不会离开这里
短暂的休息过后他们终于走了
阿列克谢赶紧回到屋里
阿迪把衣服递给他好在是虚惊一场
临走前他告诉阿迪一定要回家去
天气逐渐转暖但阿列克谢
却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阿迪来到阿列克谢的住处
发现那个强壮的男人居然病倒了
长期的野外生活让他患了重病
阿迪扶他起床喂他喝草药
这是阿列克谢这些年来
第一次有人照顾
晚上阿迪还为他讲故事
阿列克谢突然对他说
如果他死了不要将他埋葬
他希望自己的遗体可以沉入贝加尔湖
阿迪则希望他能坚持到与家人见面
并和他一起到外面去开药
现在已经没人抓你了
阿列克谢摇了摇头
他希望阿迪可以离开这里回家去
“你不该躲在森林里”
“你比我得还远”
“回你自己的世界去”
“你爱的人需要你”
第二天阿列克谢改变了主意
他要阿迪去外面帮他买药
并写了一封信让他带出去
送到上面写的地址
这一去便是两三天
阿迪就这样上路了
阿列克谢站在原地
看着阿迪渐行渐远的背影
“阿迪”
“阿列克谢”
“阿迪”
“阿列克谢”
或许是想再多几次呼唤别人的名字
“阿迪”
“阿列克谢”
又或许是想再多听几次
别人叫自己的名字
“阿迪”
“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就这样叫了阿迪一路
直到他确认阿迪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贝加尔湖已经逐渐开化
汽车难以在上面行驶
他乘坐气垫船
又转乘汽车
来到附近的城市
由于患者没来他只能买通医生
开具了处方药
由于阿迪是法国人看不懂俄文
他找到一位会英语的女士
询问了地址信息
女士告诉他这个地址就是车站
阿迪转头来到车站
他才反应过来这信要交给谁啊
他又找到女人让她翻译一下信的内容
“你走了一段路了”
“坚强地走下去”
“不要害怕”
“你是自由地”
阿迪这才明白原来的信 
是给他的
阿列克谢不是一封要寄的信
而是是阿迪
他大概知道阿列克谢的结局
阿迪开了一夜的车回去找他 
但是车只能走一半 
后面只能靠摩托车了 
在村民的指导下 
他租了一辆摩托车
阿迪一刻也不想耽搁
他在贝加尔湖的冰上飞驰 
渴望再次见到你阿列克谢
阿迪打开门 
点亮油灯 
这时我希望阿列克谢刚刚睡着 
但是阿迪告诉我
阿列克谢已经走了 
直到湖冰融化 
阿迪带着阿列克谢乘船入湖
准备好这个挚友的临终遗愿
他在船上坐了好久 
最后把阿列克谢扔进了湖里 
放一块石头在上面 
阿列克谢就这样慢慢沉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 
阿迪剃掉胡子
他登上了船 
已完成阿列克谢遗愿
他要离开这里 
回家了
自己可以随时回来 
但爱和牵却总是在家人身边
这是整部电影的结尾